虽然我反应很快捂住了嘴，但条件反射动了一下，玉阶“叮”的一声响彻整个洞穴。

“谁！”奶奶警惕地拿起刀，刀上二姐的血迹还未干，滴答滴答地地在玉阶上。

洞内回声太大，奶奶一时不能确定声音是从哪里发出的，举着夜明珠四处查看。

我躲在石柱后面不敢动一丝，眼看奶奶越走越近。

我的呼吸霎时停住。

“叮”又是一声。

大姐的眼珠子掉了下来，咕噜噜几圈滚到奶奶脚下。

“呸，丧门玩意儿，死了还来作祟。”

奶奶很小心，还要继续检查，被我娘打断，“您来看，这应该怎么弄啊！”

奶奶气冲冲地给了娘一耳光，“废物，教了你这么多年，还是学不会。”

娘赔着笑脸道歉，眼神却看向我这边，娘又一次帮我解了围。

我长舒一口气。

看向姐姐，惊讶地发现大姐嘴角上扬。

血淋淋的面颊有些恐怖，却让我很安心。

大姐，是你在帮我吗？

如果你还在，请一定要保佑我，我会杀了奶奶替你报仇的。

二姐就这样从村里消失了，大家很有默契没人问一句她去哪儿了。

最近村子里不太平，一连生了两个男孩。

奶奶黑着脸让二姨奶奶把男婴处了，还把两个男人用油纸裹上扔进了落水洞。

“一群废物，竟播些坏种。”

只剩我一个孙女，奶奶对我更好了，应该说是看我看得更严了。

但是我明显感觉到，奶奶撑不了多久了。

这天晚上洗漱后，奶奶推门进了我的房间。

“梦梦，乖乖涂玉容膏。”

奶奶从后面抚摸着我的脸颊，抠了一大块玉容膏抹在我脸上揉搓。

“我知道你有些聪明，但自作聪明可是会害死自己的，别学你两个姐姐。”

我一动不敢动，咽着口水看她长出尸斑的手在我脸上乱摸。

腐臭味冲进鼻腔。

没忍住，呕的一声吐了出来。

我吐在了奶奶身上，她一巴掌把我打得磕在桌角。

鲜血模糊了我的右眼，奶奶皱眉捧着我的脸颊，轻吹着说出的话却令我胆寒。

“好好一张皮，可别弄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