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出油纸的分明是一只惨白的人手。
“这些赶快处了,新货马上就到了。”
奶奶不怒自威交代领头的四姨奶奶。
一行人拉着车往山里去了,我瘫软在地上好久才回过神来。
我回家就发起了高烧,后面几天的成人仪式我没有去看。
大姐每晚翻墙去祠堂,没人放风,她回来得很快,一脸餍足地睡去。
期间奶奶来看过我,我张口想要问奶奶,她们是不是杀人了。
话刚要出口,奶奶粗粝的手划过我的手背,手背一疼。
几天没见,她本就干瘪的手更加粗糙,皮肤干燥得像是将要脱落的死皮。
我下意识把话咽了回去。
我在村里转悠了几圈,发现村里没少人。
那她们抬出祠堂的人究竟是谁?
成人仪式结束后,奶奶的身子快速衰败。
平日里生龙活虎的她,出入必须拄拐杖。
族里人说奶奶快不行了,想要争夺族长之位的几位族姐哭天抹泪地守在奶奶床边,替她端茶倒水。
“哼!一群跳梁小丑,奶奶说了族长之位是我的。”姐姐翘着嘴角像是看小丑一样,看她们表演孝顺。
这天夜里,我睡得正香,听见屋外传来响动。
大姐半夜梳妆打扮起来,我以为她又要去祠堂,想要把那晚见到的怪事告诉她。
话还没出口就被大姐捂着嘴推进了房间,“嘘,奶奶今晚要把村子传承的秘密告诉我,她说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。”
“你乖乖睡觉,就当今晚什么事都没发生。”
大姐高高兴兴地出门了。
没想到第二天回来的却是大姐的尸体。
我得到消息赶到祠堂的时候,只见大姐的尸体被白布盖着,停在院中。
“唉,清清也是糊涂,大晚上怎么能上山呢!丧了命不说,还被野兽弄成这副模样。”
“不,肯定不是大姐。”
我颤巍巍要掀开白布确认,被奶奶拦住,“梦梦,你大姐死得惨,你还是别看了。”
我瞪了一眼奶奶,大姐昨晚明明是去找她的怎么会死在后山。
我拍开奶奶的手,掀开白布。
“呕!”下一瞬我跑到墙角吐了个昏天暗地。